不知业灵

每天一换墙头,主角控,目前信仰愚者先生

【蒙克2020•520•隐者】陌上花开

隐者


牌面解读:


隐士身着长袍,提着一盏灯、拄着拐杖,在黑暗中孤独地摸索前进。这张牌代表独处,隐士试图放弃外在的诱惑,而达到内心的平静,进而在寂静的环境里通过冥想得到真理。寂静中只能听到自己内心发出的声音,所以才能够更好地理解自己的想法,寻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我的最终目标。


正位释义:隐藏的事实,个别的行动,倾听他人的意见,享受孤独,自己的丢化,有益的警戒,年长者,避开危险,祖父,乡间生活。你在事业黄金时期引退,旁人都不了解这不过是你在为下一次黄金时期的到来进行休息。感情方面你将深刻思考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角色和地位,并探索彼此之间的关系。


是没有小克出场的蒙克

大量个人理解,通篇胡编乱造,非常ooc





summary: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广阔无垠星空。


点点繁星闪烁,来自亿万年前的星光穿越时间照亮此刻宇宙沉默的黑暗。尘埃物质在引力下塌缩旋转,缭绕的唯美星云缓缓收缩膨胀,星云间弥漫着细碎的光晕。美丽,又充满杀机。


阿蒙漫步在星光间。他的身形渺小若尘埃,在星辰间消隐不见。


守护了地球几千年的屏障上聚满外神。


肢体怪异可怖,形容邪恶疯狂的旧日神祇聚在一起又泾渭分明,如繁星般众多的眼球眨也不眨的看着屏障内。


祂们絮絮低语,念叨着一个名字:


"诡秘、诡秘……"


是愚者先生啊。躲在某个角落的阿蒙漫不经心的想到。在得到了最后两份唯一性和特性后他注定要与那位真正的诡秘之主做出一个了结。年轻的神灵不得不陷入沉睡以消磨福生玄黄天尊留下的精神烙印,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想起那片击碎祂的超新星爆发,阿蒙忍不住勾起一个微笑。他伸手轻抚自己右眼的镜片。这枚单片眼镜在外表上和他拥有过的那枚无甚区别,戴在脸上让他看起来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错误先生。但这改变不了它平凡的本质——区区一片水晶制品。随便什么攻击都能让它化为齑粉。


阿蒙却很珍惜。他偷走了这装饰品的时间,偷走它毁灭的命运,让它永远停留在他得到它的那一刻,永远完好如初,光洁如新。


这可是珍贵的战利品。阿蒙心情愉悦的想。来自愚者先生的馈赠。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又情不自禁的勾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想到克莱恩都能让他心情愉快。


即使被夺走特性,打落神位,不得不出走危险重重的星空,这都不影响他对克莱恩充满兴趣。


嗯,兴趣。阿蒙玩味的笑起来。他想起保留在自己手中的那些记忆,那在无光的夜晚发生的种种。等克莱恩醒来就把这些记忆还给他吧。那时候他的反应,一定,一定非常有趣。


许是太过愉悦,又或是因为外神太过敏锐。


血潮涌动,红月亮起不详的光芒。占据月亮千年之久的外神察觉了怪异之处,祂直直看向阿蒙的藏身处,红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誓要将这无耻的窃贼斩于手下。


被发现了。


欺诈之神含笑看着一无所获的旧日不甘心的睁开无数眼睛打量寂静无声的黑暗,红月光芒涌动,粘稠若石油的漆黑液体化作无数触手狂躁的拍打着星球表面,激起无数碎石尘埃。


外神们纷纷远离不知为何暴怒的原始母神,以免卷入波折得罪这外神顶端的旧日。


罪魁祸首则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围观这场闹剧。


但戏也不能一直这么看下去。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一旦下了决定就干脆利落的欺诈之神从兜里摸出一架破旧的小船样的封印物,坐着船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阿蒙一个人在星空里行进了很久。


要找到人类的聚集地并不难。更何况阿蒙从伯特利的记忆中得到了不少人类文明的存在。


他的第一站就是门先生曾提过的一个星球。


星球叫做永无乡。


一个和星球本身相较格外讽刺的名字。永无乡并没有收到多少非凡的眷顾。这里的污染和非凡特性都少得可怜。但这不代表这里安全。恰恰相反,无处不在的魔兽成为了他们永久的噩梦。为了躲避魔兽,人类躲进了地下,用手、用工具、用非凡能力创造出一个新的容身之地。从此,黯淡无光的地下迎来新的住客。


而这不过为暴力与血腥换了个舞台。人类一向是擅长内斗的生物。挥之不去的血腥在地下滋生,越来越大的阶级差距演变成更可怕的怪兽。底层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掀翻这不公的世界,高高在上的贵族派出一队又一队士兵只为保卫自身的地位。毕竟,贱民怎能与高贵者相提并论。


阿蒙来的时机很巧。


他来时正巧卷进底层贫民的起义。


为首的年轻人有着黑发褐眼。他带领着同伴与全副武装的士兵抗争。同伴的性命如野草般倒下,轻易就被收割。起义军却义无反顾,飞蛾扑火般冲去点亮微弱的星火。他们挥出的攻击却连士兵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湮灭在非凡能力制造的火光中。


神子冷漠又无动于衷的看着。希望的火苗在黑夜中挣扎闪耀,下一刻就会被沉重的杂草压迫熄灭。而他们为之奋斗的、生活在同一个地穴中、苟活在贵族老爷们手下的平民们只是对他们的死亡指指点点,视作笑谈。


他们大肆嘲笑着敢于抗争的人们。他们说:


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不接受?就这样接受自己的命运不好吗?


人类的勇气与牺牲,也不过是这么可笑的东西。阿蒙突然意兴阑珊。父亲希望他学会的,克莱恩借以击败他的,就是这样毫无意义的付出吗?


首领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倒在剑下。他的眼睛却依旧明亮,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不屈的、坚定的、充满希望的——


年轻人的神情同另一个人重叠了。


明明首领同克莱恩毫无相似之处。但他们此刻的神情却相似的可怕。他们反抗,即使受庇护者不理解;他们反抗,即使所有人都在劝他放弃。他们都在为自己所爱的一切奋斗。为此可以付出一切。无论时间,无论生命。


因为他们心怀所爱。


神子脸上薄冰一样的面具碎裂了。亘古的神像突然活过来,对着人世种种微笑。克莱恩就是在为了这个而努力挣扎吗?神子从万千念头中捕捉到他想要的那个,放进唇齿间细细咀嚼。


他绽出一个微笑,像小孩子一样为抓到了大人的把柄而得意洋洋。因为爱?克莱恩爱着——爱着他的兄长,爱他的妹妹,爱他的友人,爱那个他成长的世界。所以他不肯将命运、将源堡交给他?因为爱,所以珍视,所以他小心呵护,生怕邻居家不懂爱与珍惜为何物的小孩破坏他拥有的一切?


阿蒙认为他找到了一个答案。


于是作为奖赏,他现出身形,神明降临于此,不屈者的命运就此改写——朝着更合神子心情的方向滚滚而去。





之后的旅程相当平淡。


在离开那个文明后阿蒙很久都没有找到人类的群居地。或者当他找到那里时,那颗星球已经成了一片死地。


他似乎成了星空中唯一的活物。坐着船,像末日来临时人类坐在方舟上,于无垠洪水中寻找能够安心居住的陆地。破破烂烂的小船,载着这天生的神话生物,寻找不知在何方的文明踪迹。


他坐在船舱里,支起一条腿,优哉游哉的撑着手臂看向外界的黑暗宇宙,黑袍毫无形象的堆在木板上,周围是散落一地的石子。


船外是千篇一律的黑暗。恒星在远处渺茫的闪着光,却只能照亮小小一隅,光芒散射出去,像照入野兽大张的嘴,无声无息就被吞噬。


偶有几颗陨星不长眼的飞来,在孤舟避开前被阿蒙收下,缩小了放在指间把玩。


陨石里时常开出些有趣的小玩意。


这好像寻宝捡漏一样的行为多少引起了偷盗者的兴趣。他像得到了崭新玩具的孩童,兴致勃勃的收集陨石,剖开风霜的岩面取出其中蕴藏的珍宝。有时是珍稀的宝石,有时是荡漾着灵性光芒的金属,也有破破烂烂的石头,毫无价值的树枝。阿蒙来者不拒。每一样都收拾的妥帖放进自己的藏宝箱。


这将作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伴手礼,送给他侍奉的主,他亲爱的愚者先生。


有次阿蒙在里边发现一只凝固在树脂里的小小蝴蝶。哪怕历经漫长岁月打磨,树脂品仍顽强的保存下生命最鲜活的姿态。华美的蝶翼在琥珀中颤动,灿金的鳞粉透过澄澈的固体在星光下闪烁出五彩的炫光,每一根触须、每一份肢体都在注视下挣扎抖动,仿佛这脆弱的生命下一刻就会振翅飞出树浆的包裹,飞向未知的黑暗。


阿蒙躺倒在船上,姿态闲适的枕着手臂,举高了那块琥珀,遥远的星光穿越而来,穿透小小的生命照进他眼中。神之子总是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仿佛被光芒点亮,沾染上淡淡的暖色光晕,在错觉中被染做深些的褐。


这让他看起来柔和许多。那份冰冷的、残酷的、不似人的气质悄然从他身上抽离。他看起来甚至和那位愚者先生相差不大了。


阿蒙眨了眨眼。


凝固在琥珀中的蝴蝶轻轻扇了下翅膀,禁锢着它的树脂染上丝丝缕缕的红光。不详的红色迅速蔓延,从遥远星空传来,直直传入阿蒙漆黑的眼瞳。


堕落母神!


这位外神果然没有放弃。潜伏着终于搜寻到小贼的踪迹,气势汹汹而来,红光蔓延出无数触须,狂乱的甩动着想要将小船纳入掌中。小舟承受不了母神的攻击,破旧的木板船不堪重负的发出牙酸的吱哑声,最后在漫天红光中四分五裂,残骸上枝叶疯长,条条枝蔓席卷而来想要禁锢旧主。


阿蒙的身影穿透光芒和枝叶,直直落入无尽虚空,他的黑袍与宇宙的空寂融为一体。


坠落的欺诈之神习惯性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无穷的光晕盈满视野,极大、极深、极致的热量释放,恒星在空无中释放,空想出的愚弄权柄维持了不过短短一瞬就在愤怒的旧日手中四分五裂,承载了空想能力的十字架也在超新星爆发中灰飞烟灭。


成功从母神手中溜走的阿蒙最后迫降在了一个荒芜星球。


死寂的荒原上看不到明亮的色彩。天空是阴郁的黑色,堆积着不详的阴云,厚重的云层充满威慑力的压低了,仿佛下一刻就会天幕倒垂,世界倾塌。死气沉沉的大地上裂开一道道沟壑,来自地底深处的风阴冷而狂暴的嚎叫着,掺在狂沙中的血腥味和野兽吼叫铺天盖地而来。空洞的黑与黄组成了整个世界。


阿蒙捏捏鼻子,闻到一股烦人的气味。


堕落母神。看来这曾经、并且仍旧属于这位至高母神。


他嫌弃的撇撇嘴,脚步轻快的越过一具苍白的骸骨。


骸骨上装点着唯一的色彩。苍白的骨架爬满黄绿色的藤蔓,细细小小的白花从胸腔的位置开出来,若不靠近就会淹没在苍白的骨架中。尸骸维持着死前的动作,手骨合拢想要护住那朵渺小的花。


神之子在尸骸面前驻足,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面前的尸骨。细小的白花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它唯一的庇护已是风中烛火,不知何时就会散落,回归自然的怀抱。


阿蒙挑剔的看着这朵花。


它的样貌称不上好看。扎根干枯土壤,汲取着腐烂生物质中营养长大的花朵花瓣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红,叶片蜷缩在一起,花蕊中央溢出缕缕怪异的气息,像极了这片荒野,死寂,干枯。


见过无数娇艳植株的神子用自己的眼光为花朵评估出了价值。


一文不值。


最后,他还是伸手摘下了这朵野花,捻在指间把玩。花朵本身毫无价值。但它是荒野里唯一的花。





阿蒙横躺在又一个聚集地的屋顶上,手里一抛一抛那颗包裹着蝴蝶的圆石,百无聊赖的发出一声叹息。他的耳边回荡起信徒虔诚的祷告声


这是第几个向他祈祷的信徒?


自从阿蒙被迫降落这个星球,耳边纷乱的祷告就从未停止过。其中大部分祈祷都来自母神的信徒。那位旧日似乎是盯上了阿蒙,誓要将这个烦人的小虫子抓出来好好惩罚。得了神谕的信徒们一个比一个积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嗡嗡嗡的绕着他转。阿蒙礼尚往来,排出几个分身极有耐心的一个个回复过去——用呓语的方式


但今天这个祷告似乎不太一样?


阿蒙饶有兴味的把目光投射过去。


那是一位女士,打扮朴素,眼角眉梢都是风霜打磨的痕迹,一双眼睛和世界一样死气沉沉,毫无光亮。她只在胸前挂了个精心打磨的骨制哨子,手工制品表面被摩挲的发亮,一看就是经常把玩。信徒低着头,十指交叉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拨弄时光的指针;遨游命运的影子;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祭坛的火光蹿腾着亮起,袅袅白雾中欺诈之神的身影笑着出现。


迎来回应的信徒惊喜交加的压低了头,谦卑恭谨的迎接神灵到来。


阿蒙捏捏单片眼镜的边缘,眼神玩味的在信徒长久接触药草而变色的手指和掺着泥沙的指甲缝划过,最后带着笑意开口:"是你呼唤了我?"


信徒诚惶诚恐的低头,嗓音颤抖,透出满含的喜悦与恐惧:"是、是的。"她伏在地上,手指收紧又松开,最后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既然会呼唤我,那你也知道我的规矩。"阿蒙轻笑一声,嗓音飘忽仿佛从虚空尽头传来,他的身形虚幻,饶有兴味的绕着信徒打转,最后蹲着大大方方的打量起那个骨哨来,"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人类欲壑难填。阿蒙已在过往的时光中无数次见证并证实这一点。他对女人将要许下的愿望毫无兴趣,无非是财富、美貌、地位之类流于俗套之物。


"我,"信徒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火光,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她说:


"我想要一朵花。"


阿蒙先是一怔,随后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有趣。她想要一朵花。珍贵的、前所未有的许愿机会,她只想用来换一朵花?


许是神明的沉默让她感到惶恐,她嗫嚅着不敢说话,神情忐忑。


"当然,花,你想要的话。"


偷盗者翻找起自己的藏宝箱。里面是几千年来他偷盗来的各种宝物,珍稀的,随处可见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堆积在一起,成了一个包容万象的杂物堆。


他从里面找出一支玫瑰,一朵雏菊,一朵蒲公英。


玫瑰娇嫩的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娇艳动人。阿蒙想起这朵玫瑰。它来自道恩的花园。那是花园中最美丽的一朵。彼时阿蒙正巧路过富豪先生的舞会。装潢精美的别墅里,身着正装的中年绅士与优雅的贵族夫人翩翩起舞。有着风流名声的富豪先生买下了贝克兰德最富盛名的玫瑰庄园。他称赞舞会上的明珠有着比玫瑰还动人的美貌,并吩咐自己的仆从准备最美丽的玫瑰赠予这位美人。而路过的偷盗者早已窃走最娇艳的那一朵别在自己的胸前。


雏菊呢?雏菊上还沾染着战争的尘土。它曾被别在流浪魔术师的耳畔。来自一位小女孩的赠礼。神秘的魔术师帮助了她和她的母亲,襄助她们逃离战争这个饿兽。作为回报,女孩摘来了路旁的小雏菊,珍而重之的别在魔术师耳侧。沾着尘土的雏菊并不如何好看,洁白的花瓣也灰扑扑的,像个丢人的装饰,却堂而皇之的留在魔术师身上。


阿蒙想起雏菊的来历就忍不住撇撇嘴,他还记得当时克莱恩是如何微微笑着蹲下身,任凭那个脏兮兮的人类幼崽靠近他、甚至在他颊边烙下一吻。于是不满的小偷窃走它,甚至小气的偷走那一段记忆,放进了自己的藏宝箱。


同样来历的还有那支蒲公英。随处可见的野花开遍拜亚姆。愚者教会虔诚却贫穷的信徒就会在教会礼拜日采一束野花,在教堂钟声响起时恭敬的献给神明。而可恨的盗贼却在时刻来临时窃走祭品,徒留信徒嘤嘤哭泣。


那么,要给信徒哪一支花呢?


玫瑰太艳丽,雏菊太朴素,蒲公英脆弱易折。


阿蒙哪一支都不想给,哪一支都舍不得。他想起降临后看到的那朵野花,于是窃来送到信徒面前。


长在荒野里、咀嚼着尸骨成长的花盛放在信徒手中。信徒看着这洁白的小小花朵,咸涩的泪水自眼眶中奔涌而出。她攥紧了胸前的骨哨,自顾自的哭泣抽搐:


"我见到花了。我见到花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娶我……"


阿蒙挑了挑眉没有接话。凡人的爱与恨离他太遥远,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看不真切。但此刻女人脸上的悲伤太过真切,她哭的那么伤心,几乎歇斯底里,像是要将数十年的等候汇成的心酸全部倾泻出来:


"他答应过的。等他找到花,就回来娶我……我见到花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女人毫不在意神灵是否仍驻留于此,她只想哭泣,为自己的情人,为自己的爱情。


阿蒙被哭声吵得心烦。放在从前他早已偷走女人发音的能力,好给自己一份安宁。但此刻他只是安静的听着,看女人自顾自的诉说。


好在信徒也不需要回应。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骨哨上,沿着手工制品光滑的表面冷漠的下滑。


"七年前,他说要去荒野上找到一朵花。他说等他找到花就能娶我,我会是这里最美的新娘。可我不想要花。我只想他快些回来,快些娶我。我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现在我有花了,可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阿蒙想起那具至死都在保护花朵的尸骨。想必那就是信徒的情人。人类的生命如此脆弱,稍有波折就会凋零。信徒再也等不回她的情人。神子听着,终于在女人哭累了之后告诉了她花朵的来历。信徒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她所有的希望早已消失在漫长的等待中。比起日复一日守候着再也不会归来的情人,她更想与情人早日团聚——用另一种方式


天生的神话生物不懂人类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他无法理解为何情人要为了一朵平平无奇的花远走,甚至为之付出生命,与心爱的存在永别。他更习惯摧毁和破坏,看着失去珍爱之物的人类痛哭流涕,最后在时间的伟力下湮灭。


悲伤与痛苦永远与神子无关。他站在河流的彼岸,无垢无尘。阿蒙曾走入人间品尝爱恨情仇,种种酸甜苦辣凝作水珠滑过单片眼镜,去了无痕,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留不下。他始终是高台上的偶像,完美,却毫无生机。


所以他曾经苦恼疑惑为何父亲、克莱恩、那些真神们一个个都致力于拯救星球。


毫无理由。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天生的神话生物在心中做出这样的判断。命运是一个回旋,生命周而复始,世界循环往复。一切都将在最后坍塌成一个点。人类并不特别。地球同样。不灭的唯有和他同等伟大的神灵。


而克莱恩不过是凡人。他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他平凡,渺小,有着普通人的坚持与退缩。


但他又不平凡。他坚持,从醒来到沉睡,他从未改变,坚守着自己的道路,无论多少次阿蒙将他逼入悬崖,他都拽着蛛丝挣扎回世间。他的抗争是微弱的星火。点燃火焰的是永恒不灭的爱。


——正如旧时代所言,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


所以不懂爱的神子被凡人拉下神坛。他不再是游刃有余的旁观者,只是个同样陷于网中的凡人。


他突然很想克莱恩。


早些回去吧。世界上最厉害的小偷想。这一次,他想试试偷走克莱恩的爱。






写在最后:

很荣幸和诸位神仙老师一起参与活动,菜鸡落泪


在头秃一周后终于确定了大纲结果写出来还是毫无意义的流水账,通篇胡编乱造,充满大量个人理解。


总而言之就是很烂,非常烂。几乎看不出是蒙克


再次惭愧道歉,谢谢能忍受我的菜鸡文笔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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